第三十四章：何为道法自然

吴不二知道自己的大无相化佛心经肯定是出了问题了，这一次他准备再实验一次看看，这次争取不睡着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变化。
  他还记得余年刚传自己这套心法的时候说过，没达到域境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修炼这套心法。
  莫不是到了域境会有新变化？
  吴不二此时已经是意境巅峰，只要他领悟了自己的域之后，就能突破域境，不过突破域境也是个问题啊。
  他突破好像是要渡劫啊，自己现在可没把握渡劫。
  不过，似乎是自己凝聚妖丹的时候才会渡劫吧，不知道能不能自己先突破了域境，然后再让黑炭去凝聚妖丹。
  毕竟自己不能操控妖丹的事，这得黑炭来凝聚。
  说起黑炭，吴不二突然想起来，刚才好像隐约间听到了黑炭的声音，不过当时斩缘正砍得正欢，没留意。
  大概是自己太想念黑炭导致的幻觉吧。
  吴不二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，打算先搞朵莲花出来免单，如果真能搞出来，他就出去加时加到一年，然后冲击域境。
  “达生如梦,得般若三昧，亦名金刚三昧，亦名一乘三昧，亦名大象王三昧…”
  来了！
  那种很舒服的感觉！
  果然一开口就是不一样啊，吴不二都有些忍不住要唱起我们不一样了，头顶的灵气开始疯狂汇聚，再次形成一团小型的灵息海潮。
  吴不二一边念着一边抬头看了一眼，看来这次稳了，不知道莲花要凝聚多久呢。
  不知不觉间，吴不二又感受到了那道朦胧的屏障，老规矩，伸手过去一推，顿时享受升天般的舒适。
  原来闭关是这么舒服的事啊，看来有空得多闭关几次，吴不二发现自己闭关就好像在玩网游一样，点一下，玩一年，闭关不花一分钱。
  推开了屏障，应该是突破自身限制，如今抬头看，已经看不到头顶的灵息海潮了，自己已经是进入了一个意识体的状态。
  吴不二记得所有步骤，这最后一步，应该是等那个老僧的声音出现吧。
  嗯，那现在先放空一下脑袋。
  就这样一念之间，吴不二再次感到无比舒适，舒服得想睡觉。
  【何为道法自然？】
  “卧槽！我又睡着了？”
  吴不二听到那声音之后猛然间惊醒，不对啊，自己都已经很努力的维持了，为什么还会睡着，此事定有蹊跷！
  如今已经听到的声音，吴不二也懒得计较了，猛的站了起来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景象崩塌，一阵失重感之后，吴不二再次来到了那间庙宇。
  这一次，庙宇间似乎只有那位老僧，其他的和尚都不见了。
  【何为道法自然？】
  那老僧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，吴不二愣了一下，他是在问自己？
  吴不二不由嘀咕了一句:“道法自然？那不是道家的玩意么，佛家也说道法自然么。”
  【佛说心猿意马，你又可知何为心猿意马？】
  吴不二还没回过神来，不知道老僧是不是真的在和他对话，下意识的就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  【《大日经住心品》分析六十种心相，其中之一为“猿猴心”，说明躁动散乱的心念如猿猴攀缘不定，不能专注一境。“意”则犹如奔马，不停的为外物所牵，向外追逐，故称“意马”。】
  吴不二怔了一下，猛然间醒悟，抬起头瞪大了双眼，支支吾吾道:“您…您在和我说话？”
  老僧的面孔模糊，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见他抬了抬手，朝着吴不二的心窍一点，说道:“意马杂乱，不可取。”
  又朝吴不二的眉心一点，道:“心猿颓废，不可取。”
  【那么，何为道法自然？】
  吴不二摇头，听说过，但他背不出来。
  老僧沉寂半响，问道:“万物循环，可为道法自然？”
  吴不二不答。
  老僧又问:“随遇而安，可为道法自然？”
  吴不二还是不答。
  老僧再问:“何为道法自然？”
  吴不二有点抓狂，挠头道:“不知，不想知。”
  老僧呵呵一笑，突然又问:“你是谁？”
  吴不二反问:“那你又是谁？”
  还没听到老僧的回答，这景象就再次崩塌，吴不二猛的一惊，再次睁开双眼，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修炼室，紧接着脑袋上砸下了两坨东西。
  仔细一看，两朵法外莲花。
  吴不二还在回味刚才的对话，一边揪起一片花瓣往嘴里塞，一边道:“奇怪了，一和尚跟我论什么道法，神经病…”
  想了好半响，吴不二挠了挠头，他发现自己不适合研究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，自己可是个刀修啊，管你什么道法自然，意马心猿的，一刀砍之啊。
  吴不二抱起一朵莲花物外走，来到了管理处，把莲花丢给管理员道:“刚又生了两朵，这朵送给你们家六爷了，对了，帮我加时到一百天。”
  说完之后也不管管理员什么表情，吴不二扭头就往修炼室走。
  这一次他打算把斩缘放出来，看看能不能带进那个空间，然后告诉老和尚，自己玩刀的，不是和尚。
  回到修炼室之后，吴不二小心翼翼的把银葫芦拿出来，不知道刚才过去了多长时间，斩缘有没有饿着呢？
  心念与斩缘接通的时候，斩缘心情似乎不错，看来没有饿着。
  吴不二这才放心的把斩缘放出来，斩缘还有些不情愿，在吴不二周身环绕，嗡嗡作响。
  “缘哥，别生气，咱们这次去见个老和尚怎么样？”
  斩缘停在了吴不二面前，似乎是在思考一样，半响之后，缓缓落在了吴不二怀里。
  吴不二心中一喜，稳了。
  再一次入定之后，吴不二脑袋空空，朦胧间又感知到了那一层屏障，正想推开，却听到一声清脆的碎响，屏障似乎破了。
  吴不二睁开双眼，发现斩缘正得意的在吴不二面前转着圈，好像刚才做了一件什么好事一样。
  “你把那层屏障劈开了？”
  斩缘欢快的嗡嗡的响了几声，像是在回应。
  吴不二挠了挠头，他不知道没了那层屏障之后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。
  算了，先不管了，先找找那老和尚再说。
  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空明的状态，吴不二舒服得想睡觉，正准备顺其自然的睡去，脑门忽然一疼。
  “啊！你拍我干什么！”
  吴不二捂着脑门，怨念的看着斩缘。
  斩缘原地转了个旋，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。
  【你又来了？】
  来了！又听到那个声音了！
  轰隆一声，吴不二还没动，四周的景象就被斩缘几刀砍得支离破碎，随后飞到了吴不二屁股下，缓缓下降。
  再一次来到了这庙宇间，这一次，是在庙宇的大门口。
  老僧就站在门口处，上边有个宽大的牌匾，吴不二看不清写的是什么，朦朦胧胧的。
  【你悟了。】
  老僧没有再逼问吴不二，而是说了这三个字，吴不二皱着眉头:“悟什么？”
  斩缘转了几圈之后，忽然一刀砍向老和尚，吴不二吓一跳:“缘哥，住手啊！”
  阻止已经来不及了，斩缘一刀下去，便将老和尚砍成了两半，紧接着开始发狂，像疯了一样窜进庙宇里乱砍。
  一阵狂暴的刀气略过之后，地动山摇，山崩地裂，这片奇怪的空间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斩缘砍得一干二净。
  吴不二再次从现界苏醒，抬头一看，莲花没有了啊！
  “哇！！缘哥，我的莲花没了！”
  斩缘发出嗡嗡响了两声心满意足的声音之后，没有回到银葫芦处，而是嗖的一声往吴不二的心窍窜去。
  吴不二只感觉一阵心肌梗塞，意识到不好！
  内视心窍一看，这家伙再砍自己的佛心，剑心躲在一旁瑟瑟发抖，刀胆不见了，似乎被他吃了！